【英独】The Muse
The Muse
诗人英×(人鱼)独
一篇短小的英独,带上我把另一篇拖了好久的歉意。
警告:监禁出没。说是英独其实并没有独。角色死亡注意。
*灵感来源同名短片。
摘要:所有炽烈到疯狂的爱情,源自于臆想。
海风是咸湿的,所到之处留下了一股苦涩的味道。
迟缓的屈膝,随着浪而漫上的海水浸湿了衣摆。细沙从指缝中流淌而泻,贝壳的残片渐渐显出,安静的躺在掌心,被沙砾磨损得已不再光洁。
骤然收紧手指,阵阵刺痛使他获得片刻清醒。
这形单影只的怪人苦笑一声:“我更像是你的囚徒。”
你可以用颓唐来形容任何一位失意的诗人,痛失所爱的痴情男子,而亚瑟柯克兰正属于这两者。因爱恋而失掉的心灵*,真的会因打击而回到自身,还是彻底消失?
天海交接的地方是灰暗的尽头。墨色的海水发狠的击打着礁石。
出海的人要小心了。
这念头使他打了个寒颤,没有人会在这时出海的,除非受了海妖的蛊惑。
我的卢莎卡。
我宁愿死在你的利刃下。
注意力能集中于此刻是件好事。
这意味着在这一刻他的精神属于自己,而非在深海中飘忽。
沉重的衣物使站立这个动作有些迟缓,海水和沙粒加剧了手指伤口的疼痛。
快些作决议吧。
亚瑟在午夜时惊醒。然后他听到了歌声,穿透了夏夜的燥热,海风的低喃和海洋深处。
老旧的留声机缓慢流淌出音乐,潮水般涨起又落下。
德沃夏克的歌剧有些令人烦闷。
吱呀的转碟声停止后,房间里只余下空旷的回声。
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。
地下室的温度低了很多,在这样一个夏夜里,竟给人带来些许凉意。水滴击打在玻璃上,又反落回水面。沉默的淡色双眼,依旧平静的注视来者。
“你不需要睡眠么?”亚瑟觉得自己的声音很突兀,不过他倒也不希冀回答。他一直怀疑那些传唱神话传说的人是否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——水中生物如何拥有语言?
况且他们不需要开口。
只要注视着,便是魔咒。
苍白的脸不知不觉染上了狂喜。
沉默的美,呼吸的诗。
玻璃因为皮肤接触而上了一层雾。
他的脸一定是模糊而扭曲的,但不被折射所影响的一定是那碧色眼睛中的狂热。
这情感到现在也不曾少去一分。
亚瑟虔诚地将唇压在玻璃上,呢喃着写给海洋的情诗。唇间的吐息温暖了这一小块结雾的透明材质。当他缓缓地睁开双眼,依稀见到那冷漠的浅蓝,在深海注视他。
人逃不开一场虚妄的爱。
指尖触碰着这片冰凉,向下移动,摩擦出的声音并不锐利,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。
唯一能做的是沉沦。
视角开始变换,居高临下地看着曾囚禁他毕生所爱的玻璃牢笼,可能因为光线,它看起来是无尽的。
如果那臆想最终消失——
亚瑟七岁时被斯科特嘲笑了一年,因为他拒绝学习游泳。他本来觉得呛水会很痛苦,但并没有。水漫之处是冰冷和僵硬。至于漫过鼻腔时,那感觉像是他从来不用呼吸。亚瑟感到水在肆意流淌,激荡着,把他拖拽进深海。黑暗中有一抹浅蓝,不过很快就消失了。
——那就从最初把它找寻。
A shrivelled, lifeless, vacant form,
一枝枯萎,死寂,茫然的形影,
It lies on my abandoned breast,
萦绕在我孤寂的心中,
And mocks the heart which yet is warm,
以其冷漠,沉寂
With cold and silent rest.
嘲笑我那温热如故的痴心*
“所以,波弗诺瓦先生,这就是我表哥留给我的遗产?”戴眼镜的青年大大咧咧的靠坐在沙发上,激起一些浮尘,“住在这种鬼地方,不疯才是有问题。”
“鉴于柯克兰先生没有其他亲属,的确是这样。”金发律师又补充一句:“他的血亲斯科特柯克兰是个水手,前几天遇了海难。”
“他有癔症,柯克兰家的遗传病,”阿尔弗雷德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,随意的捡起一张纸片,是《水仙女》的票根,翻看了几眼又扔到了茶几下面,“做个诗人倒是挺合适。”
“自杀也很合适。”
“确定是投海?”
“也不排除是在风暴天驾驶小船。”
“听起来很像个诗人会做的*。”
听懂了其中的暗意,弗朗西斯有些奇怪:“听起来你们关系不太好。”
“不太熟而已,”阿尔弗雷德指向一个与房间格格不入的玻璃水箱,“那是什么?”
“可能是柯克兰先生的收藏爱好而已,原来是放在地下室的。”
阿尔不以为意的耸肩。他懒得揣测这位诗人先生的癖好。当他环顾四周,余光不由自主的瞥向了那奇怪的藏品。
“如果您不需要这间房子,您可以选择把它卖——琼斯先生?”
“噢,没什么。”阿尔确信那只是什么光线的把戏。
“我刚才说的——”
“不必了,谢谢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文风总是在往莫名其妙的方向上变。
*化用自《约翰克里斯托弗》
*雪莱的《一枝枯萎的紫罗兰》
*雪莱死于风暴
还是,欢迎任何形式的意见与建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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